落叶海 发表于 2017-1-14 10:35:06

画眉缘

 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

  啼痕止恨清明雨。

  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路。

  这首《蝶恋花》,乃大宋皇孙赵德鳞所作,辞情哀婉,爱恨缠杂,含而不吐,衷肠谁解,咏之令人叹绝。然世间儿女情态,不唯王孙解得个中愁欢滋味,便是那村氓细民,亦深省三味。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汝且莫急,暂容老僧表一段旧情。

  话说唐末群匪作乱,顷刻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吴越一带为那钱黄铁老爷占据,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至始至终执行“与民休养”之方策,未及十年,吴越境内安泰和美,百姓额手相庆。个中详情休题。

  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有个名唤“天官”的伢子,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因他兄弟三人,他属老三。双亲已於他一十 二岁那年亡过,三春初和大哥吴大春过活,不知怎的,约有五年,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个中缘由,暂且不提。

  三春为何摊了个“天官”的名号?只因他自幼胆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人叹服之余,便递他个“天官”名头。

  三春生得魁伟,虎背熊腰,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不论他在何处,总能一眼辨出他来。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眨眼工夫,又是五年流逝,三春已足足二十有二,及至免冠之年矣,和他同龄男子,俱已做了新郎,夜夜花开并蒂,寻欢觅乐,乐而且乐,唯三春孤影形只,与床为伴。

  三春家景寒怆,除了两间茅房之外,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一张八仙桌,三把藤圈椅,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锅碗瓢盆而矣,近处识得他家底的,虽觉“天官”根骨不错,但不愿女儿吃苦,皆不和三春结亲,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合的,三春却又不允,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自古惯例,而今我却不依这些陈规,我偏要娶个眼熟的,还要他举止端正,有貌有德,那才称我的意,那远方的难料不是个漏底货耶!”

  众人听他这番言语,当面不语,只暗里议论:“人高马大的,穿衣费布,吃饭费粮,又无甚家底,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有人笑谓三春道:“天官,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不用焦,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

  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概不计较,一笑了之。

  一日午间,三春正於圩田里劳作,腰躬得久了,颇感酸胀,便直身舒展,放眼望,只见山明水秀,碧播万顷,四处鹅柳拂卷,春意阑珊,又见不远处一对水鸭相偎相依,甚是亲昵,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痴痴的胡思乱想一阵,唉声长叹,复弯腰做活。不提。

  兀地,空中骤起“呀呀咿咿”鸟啼声,甚是惨痛,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令人心动,令人怜悯。

  别看三春高头大马,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生抑强扶弱,善事做了不少。今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不禁心生慈悲,言道:“小鸟儿,可否离却了鸟妈妈,而今寻不着了?”且言且抬头,观望,顿见东边天空高处,一头鹰叼着只小鸟儿,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

  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三春顿觉愤满:“可恶大鸟,欺弱凌小,算甚么本事。只可惜我未长双翅,否则,定然和你决个高下,救得小鸟儿性命!”三春一面言语,一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望空猛劲投掷。

  “嗖!”卵石划过一道亮线,因它是白质石料,遂光芒灼灼,宛似金枪刺出,说来也怪,那亮光竟腾空而起,如银蛇化练,直奔巨鹰而去。

  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间,“哗”的溅射水花,但那光团却不缓劲,巨鹰定未料及此等变化,慌慌望更高处冲去,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啄壳才张,那小鸟儿便脱了钳制,望地垂落,巨鹰正欲俯冲去追,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惊得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逃逸不提。

  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甫一用劲,伤痕绽裂,珠血汨汨涌出,小鸟儿咿呀乱叫,无奈自空坠下。

  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又见小鸟展翅飞腾,心里宽慰,他便以为此事亦已告结,又欲劳作,惊闻鸟叫惨烈,即刻忧郁:“许是它伤了身子罢!实在可怜!”三春望空而语:“小鸟儿,若果伤痛,飞不得,便歇了随我去,我当为你疗伤!”三春乃至诚之辈,且言且摊平双手,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端端坠於三春手掌上,只见它金色羽毛,红嘴碧眼,十分乖巧,只脖颈处羽毛勃乱,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血珠儿涟涟溢浸,三春瞧得心痛,捧着它,三步并着两步,跃上田岸,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吞於口中,嚼成糊膏状,小心翼翼敷於小鸟儿伤痕处。

  小鸟儿似通人性,一直定睛望着三春,碧眼儿水灵灵的,似乎充盈着晶晶泪水,三春瞧得感慨不已,自言自语道:“小鸟儿,我弄痛你了么?权且忍一忍,伤好之后,再去寻鸟妈妈,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

  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频频颔首,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三春见它解意,不禁戏语道:“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小鸟儿似理会了三春语意,竟微闭双目,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随即又“唔唔”地唤两声,继而挣扎飞起,竟伸尖尖红嘴儿於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柔尔且柔,亲密无间。

  三春益觉此鸟可爱,便解开胸衣,将它偎於怀中,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让鸟儿歇足其上,真个是关怀备至,无以复加矣!

  三春心情极佳,一面和小鸟儿言语,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

  行至半路,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和大嫂范氏正於邻家菜园里偷摘菜蔬,三春厌恶地冷哼数声,惊得他俩仓皇逃窜。范氏眼尖,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乃谓男人道:“勿慌张,自家兄弟耶!”

  大哥讪讪一笑,道:“兄弟怎不至我家逛耍?”

  三春瞥瞥大嫂,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兄弟忙於田间事!”

  大嫂范氏乜他一眼,双肤荡生红云,话里有话道:“兄弟恐寻着可意人儿了,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

  三春皱眉抡眼,半晌无语,因他实则厌恶范氏,懒得和她歪缠,虽欲斥喝又觉对兄长不住,乃告声诺,便往自家行去。

  范氏果是难缠,她见兄弟怀里凸鼓,以为兄弟亦偷了别人东西,跳过来,疾速以手按压,且道:“兄弟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

  三春不料她此举,慌慌拧错步伐,闪过一旁,以手罩住小鸟儿道:“大嫂勿得造次,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

  大春亦窜将拢来,急道:“快与我瞧瞧!”

  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只得揭衣襟,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

  范氏喳喳叫:“这鸟儿好福气,得遇大兄弟这般顾惜他!真是人不如鸟耶!”

  大春平时极好口福,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以手做爪,似欲抓捏小鸟儿,谓兄弟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玩甚么鸟,不如掼死了它,与我下酒,可好?”

  三春大惊,且怒,急挡大春抓势,道:“大哥,它虽是只鸟儿,却也是条性命!怎可施此毒辣手段,恐遭报应哩!”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径直朝家去。

  范氏在身后道:“大兄弟,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市面上买得好价!或者你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便想寻只鸟儿作陪?何必熬煞,仍搬来和我等一处罢,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还有你大嫂我哩,本是一家人,何必生份哩?”

  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嘴里直道:“就是哩,就是哩,兄弟你乾脆从了嫂嫂罢!”

  三春本欲斥骂一番,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便装耳聋,疾步而行,归家,三春自菜园里采来青豆,捣碎,和了泉水喂食小鸟儿。小鸟儿呷呷吸食,有款有调,瞧着令人心欢,三春言道:“做鸟儿也不赖,不似人间这般繁琐!”

  一连五日,三春均在家中不出,精心伺弄小鸟儿,只望它尽快伤愈,亦能了结一桩事儿。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凡事有始有终,否则,他心惴惴难安。

  六日申时,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三春见它伤愈,欢喜道:“小鸟儿,你去罢,日后当小心些才好!”

  小鸟儿歇於三春肩上,定睛望着三春双眼,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似有无数话儿欲说,只是道不出。良久,小鸟儿又如前番,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在三春厚唇上,轻轻啄吻数下,复呀呀的唉了数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又绕茅房盘旋三圈,这才振翅飞升,没入云端之中。

  是夜子时,三春小解毕了,未闩门扉,便爬於柴床呼呼睡去。

  大约子时三刻,三春闻及“吱唔”一声响,心内一惊,他以为偷儿光临,心道:“你小子真是虎口拔牙来了!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遂假寝,屏气,诱他进来。

  须叟,果有一黑影摸进门,只见他踮足蹑手,轻盈似燕,飘飘而至床前。

  三春心奇,忖道:“这偷儿怪,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来床前偷人么?”

  三春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声,似除衣声,更觉惊奇,亦不言语,只欲待他做出何等事体,方才捉拿,良久三春终憋不住,徐徐的换了口气,顿觉一阵异香泌入心脾,且觉精气沛然,全身气血涌动,胯下阳器翘翘颤颤,三春益发不解,“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他正纳闷,陡觉那黑影朝自己靠近矣,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三春心内一急:“他究竟欲干甚?或许将捂杀我么?”虑及凶险处,三春挪挪双拳,暗暗蓄积劲道,心道只待他贴近,他便来个先下身为强!

  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怔了片刻,突地以脸压了下去。正在此时,三春一跃而起,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让他分毫也挣不动,且厉声问:“汝乃何人?为何黑夜私闯民宅,从实招来,否则,明早送官,定让你脱不了干系!”

  黑影不语,静贮片刻,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盈盈用力,一张嘴且在三春身上乱咂乱舔。

  惊得三春慌忙不堪,因他是光着身子的,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且觉与他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更有两团火烫烫圆而且硬之物抵於他前胸,三春心知有异,正欲叫喝,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令他出声不得,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正欲叱骂,却觉他放出一条软滑滑肉物,轻轻扣击他齿门,三春门齿斜错,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顷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三春心惊不已,少顷即品出妙味,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一时忘却凶险,只觉如咂冰糖葫芦,便也放开胆子,主动咂吸吮舐,不舍停歇,同时松了手臂,两只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

  那黑影更是大胆,一双玉手竟在三春胯间捣弄,未几,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阳物,又撸又套,片时,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昂伟伟,黑影套捏一阵,竟牵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

  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拨得欲念沸扬,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於此十万火急之关口,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斥道:“无耻大嫂,你怎的故伎重演!”

  原来,在三春一十 七岁那年,大嫂范氏见他少年初成,伟昂超群,便於一日子夜潜入三春卧室,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三春理性不失,掀开大嫂,严加怒斥,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三春翌日坚辞,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

  此时此刻,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是有此问。

  黑影听了,既不着恼,也不退缩,反而更见情切,跨身骑於三春腰上,上下蹭动不止。

  三春被他弄得欲火复炽,胯下阳物猛地朝前耸窜,宛如巨蟒横空,抡了又甩,堪堪击在黑影大腿上,“啪啪”的响,甚是入耳。

  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远远胜却范氏,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那范氏腰肢粗壮,且赘肉甚多,而此女小腹平坦。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因他知底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岂可胡乱去摸,转而一想: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若我不摸,岂非让他凭空占了便宜,他既不知羞,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反让他笑话咱无男儿气概!想至刚烈处,三春乃欲扬鞭奋蹄,和他大战一常继而又想:世间既有礼数,我等便要守却,他虽浪荡,我怎可轻狂,岂不做成一丘之貉。三春慎思至此,灵台滋生一泓清泉,猎猎欲火噌地熄灭,只听他咳了数声,冷冷地问:“谁家女子如此放荡?”

  “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转,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

  “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托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还望玉人明示!”

  黑影太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她有貌有德,蹦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占齐了,你且先验明证身,奴奴可是正经八百的处子!春哥哥,你且摸摸!”

  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间,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於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於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曲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插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弹弹颤颤的,三春惟恐坏了玉女真身,乃以小指肚子於那膜皮儿上滑移,左左右右,终於探着中心处那细孔儿,约有指端五分之一粗细,似有甚水儿或是甚气儿正汨汨的涌流,三春以指肚封住细眼片时,立觉那膜儿渐次鼓将起来,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

  “春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她既然黑夜奔投,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得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便和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愚男无情,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

  “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尤物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

  有诗为证:

  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

  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

  平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翻云覆雨乐开怀

  词曰: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倚枕权横鬓乱。

  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

  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

  夜已五更,金波浅,玉茎深钻,

  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个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刹制欲念,绝不做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健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他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和那件旧事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

  三春寻思:适才摸她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言辞,似旧妇矣,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她动,道:“你究竟谁家女子?”

  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不知怎的说了,乾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他手虽不能动,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头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

  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直若旱地上的青蛙,急欲寻个池塘,又蹦又跳,偏又不识路径,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窃取元红,事后休怪我鲁莽!”

  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饥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的叫唤,莺声巧语,婉转千度:“春……哥……哥……且由你……罢……我心窝里儿痒得紧……春……哥……哥!”

  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黏连一体矣,前胸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

  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处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阴毛,弄得那软毛儿黏涟涟的,初时绕缠於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顺至股后,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痛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外阴唇口,又生出若许酥痒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艾艾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高 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於山顶之溪水,一趟顺山奔涌,回转曲折,疾冲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痴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

  他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

  “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和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从前竟无缘省识,真个是光阴虚耗,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

  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

  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於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凛凛长物,顺便套几把,一面牵之柱於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能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

  “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果觉艰涩不肠,惧意更甚,嚅嚅的说道:“哥哥,奴奴渠道未通,今日恐怕只得於大堂上招待你吃几盅素茶,改日,容我思得好法,再於内室里款待你畅饮兰浆,如何?”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胡乱应诺了,且说他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肢,骤然发力。一刹那,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项不歇,真个是:霸王张弓射娇鸟,娇鸟消魂入云霄;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於身下,一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天耶!”玉人暗暗怍喝:“我这番究竟干了些甚?”原来,她确被三春那根肉鞭撬得魂魄俱散,犹若死过又活转那般,只觉此前之事俱如昔年流水,不见踪迹矣,唯记得今夜冒险前来酬谢良人,良人却不唐突行事,只追他根源,至於那肉具是怎样窜入他体内的,他实记不得矣!

  此刻,他唯觉下体酥麻,隐约觉出有根物件,似乎窜插至心间矣,却不觉痛,或因剧痛之后,麻而且麻,这亦是惯常之势。

  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遥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於他深宫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之花草叶瓣,亦如歇於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叫,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是,正躇踌间,那肉枪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险情的勇卒,尽管驰骋,既便一路阻碍,亦无暇顾及,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玉人又觉曲道惨遭践踏,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他芳心乱颤,噤声息气,绎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嘎嘎喀喀,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人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道,哼哼的叫,鱼龙有声。

  且莫道入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覆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於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臂,只是挺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三春也曾如此叫过,曾经不小心停食不化,腹肚涨痛得紧,他便如此叫唤,此时听了玉人哼叫,还道他久未被盖,凉了身子而患疾病,遂堪堪刹制冲撞顶挫,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

  玉人正处魂儿飞魄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肉具亦驻步不前,仅於穴口巴巴张望,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偏被大头儿塞滞通道,一时怎流得出,玉人只觉自家体内似有一条暗河,适才被狂郎捣塌了河床,久蓄之液浆汨汨的流,未几,便将曲狭幽径涌满,唯觉涨涨难禁,甚是憋闷,玉人芳唇顿启,频频的唤:“哥哥,怎的歇了?累极否?你且松手,由我动作,由我动作,可乎?”

  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怎的又要自寻痛楚?”

  “痛……亦是奴奴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擅自停止,徒将奴奴晾着哎……冤家,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三春闻听此言,虽惊,却觉心内波涛汹涌,情浪狂劲,顷刻扭拧挺刺,将那悠悠晃晃之肉具植入玉人美穴之中,速动三、五十趟,竟觉气力微减,喘喘嘘嘘,不及从前矣,却不松却紧箍之双臂,惟恐佳人仙逝,令他寻不着对手。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啦啦的响,并随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和私处,顷刻黏附玉人玉腹,初觉黏黏的不受活,一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於他俩肌肤之上,一忽儿黏於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

  且说他俩趁兴耸颠五百余数,玉人只觉花心速挺,鼓鼓凸凸欲往外窜,三春顿觉花道浅短,唯觉底处紧绷厚实,胜过从前,好奇心起,乃大夯大击,未及十数,玉人呵呵乱笑痒酥麻醉,远胜从前,呀呀咿咿,含混不清嚷道:“亲哥哥,妹儿,妹儿恐不行了!”

  芳语未歇,玉人小腹急鼓,花心绽蕾,吧吧疾响,团团琼浆喷射,涂得三春大头儿酥痒热烫,受用无比,乃猛力深击,全根陷没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直弄得玉人仙语不休:“天爹爹,地娘娘,小女子今日饮佳酿,一醉方休乎?二醉方休乎?久醉方休乎?”

  三春听得心花怒放,玉茎竟又勃勃昂伟,比适才又粗又壮,谁料玉人花心绷得恁紧,紧紧抵却,不让它逞狂,三春左右一晃,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势不可挡,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

  玉人正销魂间,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其势也猛,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其劲也大,竟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痒痒的,烫烫的,辣辣的,涨涨的,万般滋味,齐齐汇聚,齐齐发作。

  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只欲尽情释放贮液,方才痛快,良人咚咚的喷泄完毕,心儿舒畅,身儿松弛,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间不容发,玉人内宫哗哗泄流,热乎乎精液一排山倒海之势奔突而出,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只觉烫得又酥又麻,延及心窝,全身酥酥,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

  顷刻,玉人阴唇猛张,红艳艳,紫鸟鸟,煞是耐看,然而,狼毫中楷笔管粗一根水箭,嗖嗖射来,不偏不正,端端击中良人玉茎檀口,三春顿觉经受不住,胯下底处又鼓鼓的动,适才之遗精又涌将出来。俗话道:强孥之末,其势也衰,三春之余精怎抵得住玉人狂涌之猛精,直冲涮得玉茎东倒西歪,不堪扶立,三春“啊氨的叫,因其痛快爽冽,销魂入骨,普天之下无有可比拟者!

  玉人喷射碧液之际,玉体硬绷如云,及至内河水尽,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他顿觉娇体软软,无一丝之气力,颇然降落,覆於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心道:”古人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

  他俩相贴相倚,四肢舒展,迭合一处,俱不言语,俱睁眼凝望对方脸庞,黑暗之中,不见具形,政治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如月亮,似宝石,赛星(目字旁)参,比灯盏,四团亮光闪闪跳跳,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兔,畅快奔驰,且频频顾盼,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未几,四道亮线锵然而撞,一时间,火焰四射,炽热无比,他俩俱以心体昧着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和汤汤激情,那四道亮光,宛若四根炫目之光绳,又如四颗耀眼之恒星,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汹汹的,缠於一处,焚於一处,亮於一处,闪於一处。

  此时此刻,言语与否已无关宏旨,心灵相与,融会贯通,他俩心中搭起一座虹桥,红光弥漫,透彻寰宇。

  突地,不约而同,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紧握紧捏,手心相贴,亦觉那处颤颤的抖,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只欲即刻融合,玉人嘤咛娇哼,疾吐香舌,骤然纳於三春嘴里,三春正觉焦渴无比,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又觉如蜜桃般滑畅适口,遂衔着吮咂,且轻轻叮咬,香津汨汨顿生,他俩你推我让,含而咽之,入腹亦觉甘冽,顿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玉人又觉欲火怂恿,娇躯颤巍巍的,玉肤儿亦绷得恁紧,玉户儿里春光无限,绯绯春雨下个不停,玉人以手把握良人玉茎,适才铁硬之物此时柔若盛着炒面之褡裢,软软滑滑,东倒西斜,全无威风,玉指拧搓几度,唯觉其长,概有五寸,玉人窃喜:”此时之五寸,彼时之十寸也,实异物也,真个奇怪,平时我观吾之器穴,浅浅短短,且细孔不及小指粗,怎的就吃得下这等大物长物?“

  有诗为证:

  巫峡高塘春水浸,良人玉女相邀欢;

  狂风骤雨方歇将,又欲重新攀春山;

  此番细细来把玩,才觉郎君物如椽;

  且惊自家细细眼,吞得奇物亦不凡;

  个中妙趣实难言,诸君可曾历此番?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且说玉女怒信自家细孔容得庞然厥根,乃以另手试探玉户,初觉两岸鼓翻,和从前大不同,玉人心道:”既已被它掏挖,这般情形亦属常例。“复探内处,原时之膜皮儿不见踪迹,左右捱之,唯觉刺痛,至此,玉人方恍然大悟,忖道:”原是这大鸟儿叼走了这面肉皮儿,怪不得宽阔了。“既便如此,玉人之小穴亦仅容得小两指而已!此乃何故,容后细述。

  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芳心亦无顾恐,乃牵软物近户,育手捻住龟头,只欲喂食入内,无奈软物不从号令,只溜溜的偎於侧旁,三春被他拨弄一阵,心里酥痒难捺,虽然贪恋,无奈适才做得恁久,且倾力施为,兼之泄得甚多,故短时难已回还威风,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那物儿却挺不起腰。

  玉女扶了一阵,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玉女寻思片刻,乃嘤嘤而语:”春哥哥,你我换个位子可好?“

  三春不解,问:”意欲何为?“

  玉女羞怯的言道:”我此时欲吃肉儿,偏它不进,我想你仰卧,举它甚久,颇费气力,不如我下你上,其物自然悬垂,只要瞄准口儿,焉有入不进去之理?“

  三春闻言,暗道有理,乃依玉人之计,翻转身子,俯於玉女胯间,以指掰开玉户,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於户口,且收缩小腹,令穴唇乍紧乍松,玉唇噙着龟头,芳心疾跳,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芳心既动,春宫丽水顿涌,三春大半个龟头浸於淫液之中,檀口开开启启,吐水耶?嘬饮乎?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只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合蕈,茎身渐挺渐长,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三春喜道:”妙人儿此招真灵,片时便将它喂肥了!“

  玉人以手把捏,只觉龟头大如鹅蛋,冠沟之下,亦有四指粗细,唯其棱角甚突,竟如马蹄形酒杯,玉人悠悠挺耸下身,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穴里嫩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退不及的,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故愈入得深,三春愈觉里处滑畅和美,沥沥温温的,甚感受用。

  ”够矣!够矣!“玉女桃口轻启,连连叹服,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内户底处,且将底处绷得甚紧!他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撸,赫然吃了一惊,喝道:”天!还有恁长一截,怎收拾?!“

  三春听闻,亦道:”适才俱歇下了,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

  玉女恐他用力,乃道:”哥哥,焉能一蹴而就,宜当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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