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海 发表于 2017-3-10 20:53:47

莫玩火,玩火必自焚!

这个故事源自我亲身经历的一件真事,虽然已经过去2、3年了,但是现在忆起,仍不自觉的汗毛耸立,惶惶不能安寐。

  07年的6月份,我进入上海XX法院工作,身份是聘任制司辅人员。由于是法学本科毕业,所以对于法院的工作很快就熟悉了,运用自如。顺利渡过试用期之后,就被安排到了执行庭担任名义上为司辅人员而实则为书记员的工作,虽然在工资上和真正的书记员有很大差距,但是既然选择在体制内生存,就不能计较太多,尤其是目前这种既是新人辈分又低的情况下,更是只得欣然接受。

  在法院呆过的人都知道,其内部的勾心斗角绝不比古时候皇宫大院儿内的少,绝对有过之无不及,而对于我这样的新人来说,别想着怎末去算计别人,先花个几年立身自保才是首要打算,而据一些院内的「老人(资格老、辈分老。下同)」说,像我这样新进法院的人,能跟个好庭长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上辈子修到了福分,我真的在进到执行庭后遇到了一个好庭长--也是本文的女主角--蓉姐。

  蓉姐三十有六,已婚已育,儿子两岁,在本院工作已有18个年头,丈夫在上海另一法院工作,官任民庭庭长,纵观之下可谓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工作顺利,无慾无求。而我之所以称其为好庭长,是因为她的人缘在院内是出奇的好,上到法院院长,下到收发室人员,对她无一不翘大拇指;而她的口碑也绝不输她的人缘,院内众人对其无一不啧啧称赞。而她不论是对工作,还是对同事、领导、当事人等等都可谓是尽心尽力,倾其所有。

  在一个地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做错事情是必定的,而我也未能幸免。

  在初到执行庭时,有很多工作在试用期那会儿是没有遇到过的,比如做当事人的笔录啦、做案件的合议庭笔录和报告啦等等,一些很琐碎的、没触及过的事情反而在执行庭这里却成为了每天都要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工作。

  所以,刚上手的时候,的确觉得自己的脑袋和手都有点不够用的感觉,而且更糟糕的是:经常做错事情。为此,遭其他执行员和法院一些「老人」的责备便成了家常便饭。就是在这最让我无助的当口,蓉姐站了出来。

  对于我做错的事情,她从没有开口骂过我一句,永远只是善意的提醒和纠正。

  她会在我做错事情时耐心的教导我;在我理不出头绪的时候为我指引正确的方向;在我工作量大到实在无法完成时指定别人帮助我一起完成……直到小半年后我足以独当一面、游刃有余的完成每天的任务。那段时间受蓉姐的教导太多,接受的帮助足以让我惭愧到无地自容,也因此我明白了为何院内上下对蓉姐都赞不绝口了。

  我的确跟了一个好庭长。

  08年开春之后5月份的一天,一件偶然的事情,将我与蓉姐之间本来简单的下属与领导的关系瞬间转变了。那次是中午,院内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在院食堂吃饭,而蓉姐时年三岁的儿子也被蓉姐带了过来。

  我是第一次看到蓉姐的儿子,不过我估计其他人应该看到不止一次,而且是在这同样的场合和地点,因为几乎没有人因此好奇或者刻意的去逗弄孩子,仍如往常一样。食堂内各人员排队买饭的买饭,坐着吃饭的吃饭,吃完离开的离开,一切也都如往常一样,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蓉姐欲起身准备去多添一个菜,而就在他起身之际,边上另一法院工作人员从其身边端着饭菜盘子走过,蓉姐反应不及,而那一工作人员也躲闪不及,两人相撞在一起,而那饭菜盘子上的一碗汤由于是用小碗另装的,所以被碰得直跌下来,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汤的底下便是蓉姐三岁大的儿子。

  眼看一碗滚烫的热汤即将打翻在孩子幼 嫩的肌肤上,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孩子身后的我毫不犹豫的用右手绕过孩子的脖子像摔跤一般把孩子直接从他的凳子上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而打翻下来的热汤则全部洒在了我甩出去的右臂及右背部分,顿时一片惊呼,食堂里开始乱了起来:有关心孩子的,有关心蓉姐的,也有关心我的;有说赶快上医院的,有说先上肥皂的,也有说赶紧把我放到冷水池子里去的。

  由于是上海的5月,所以我穿的比较单薄,掀起衣服后发现,手臂及右背部分已经红成一片,又痒又痛。整个食堂一团乱麻,男人们在献计献策,女人们在扼腕痛惜……后来只依稀记得我赤着膊被法院的警车送到医院进行的治疗,好像据医生诊断说离烫伤还有段距离,在做了相关处理和包紮、领药之后,坐着法院警车直接回的家,在家休息了2天,又或者是3天,期间蓉姐发了短信给我,只有几个字--「谢谢!我欠你的!」但我能感受到这些文字的力量。本来想回复类似『您也帮助过我很多,这样的小事没关系的』之类的话,后来想,不好,蓉姐如此郑重,也许是儿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几天之后回到院里,同事、领导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变化,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则是无声的拍了拍我的左肩,我觉得他们是对我这次舍己救人行为的肯定。见到蓉姐,蓉姐深情的给了我一个拥抱,紧紧的,噙着泪,我同样能感受到这个拥抱的力量以及被抱住时右臂及右背部所传来的没有散去的疼痛。恩人?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去想,但是下意识的,我觉得这次意外也许是福不是祸。

  的确如我自己所料的一样,之后的工作里,蓉姐对我很是照顾,一些在之前经常由我做的比较繁琐的活儿也都交给了其他一些人做,比如来实习的学生或者新进的一些司辅人员或者书记员。

  而在蓉姐的「帮带」下,我也逐渐了解了我们院的许多「内部机密」,像是什么副院长是个很骚的老女人啦、传达室的老员工已经做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升过级别是因为他曾经得罪过院长啦、院里还是有人和蓉姐的关系并不怎么样,等着看蓉姐的笑话的啦等等,总之除了在工作上给我帮助和便利外,蓉姐还透露了许多我本来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了解到的一些「独家私密」消息。

  伤癒后一个多月。那天是8月7日,蓉姐请我上她家吃饭,说是儿子4岁生日,也算是正式对我救其儿子而受伤表示感谢。

  我欣然前往去。她家是两室一厅,儿子还和他们夫妇睡在一起,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的丈夫,除去工作背景的话,人属于一般,斯文、儒雅。蓉姐在家烧了饭,小寿星见了我就像见了奥特曼玩具,很开心,应该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为他而受的伤。

  小寿星拉着我坐了下来,蓉姐夫妇也热情的为我夹菜,同时蓉姐对她丈夫介绍说『这就是我上次说的救了我们儿子的,我们院去年来的小家伙』类似的云云,我则一边吃着菜一边低声和着。

  正吃着,里屋房间传来了QQ的消息声,蓉姐从容的放下碗筷,踱着碎步就进屋了,她的丈夫在桌旁对着我尴尬的笑笑,便继续低头吃饭了,我也只好努努嘴,继续吃饭,余光发现小寿星眉头微蹙,似在思忖什么。

  五分钟过去了,蓉姐还在里屋,她的丈夫喊了一声,蓉姐应了一声;十分钟过去了,蓉姐依然没有出来,依稀能够听到手指敲击键盘所发出的清脆的?啪声,蓉姐的丈夫起身走向房门,在门口低沉的喊了一声,听的出,他刻意压制着上升的怒火,我猜想,也许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而今天由于我这个客人在,所以蓉姐丈夫不便发作,而从蓉姐听到QQ消息声后旁若无人的离席而去来看,应该已经是长期形成的条件反射了。

  我想完,蓉姐还是没有出来,并且连声都没有应,她丈夫看来是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并顺手虚掩了房门。我边上的小寿星拉着我说:「他们要吵架了」。未等我疑惑,果然从里屋传来了两人急速的对话声,大约是--丈夫:「你又在跟谁瞎聊了啊!?」蓉姐:「谁说是在瞎聊,我们在谈事情。」丈夫:「谈事情?谈事情谈的饭都不吃,晚上觉也不睡吗!?」蓉姐:「你说什么啊在,你出去吧,我马上就好了!」丈夫:「我跟你说,你别再瞎搞了喔,不然你看我怎末整你!」蓉姐:「你讲什么!?你整我!?你凭什么!?我跟你说,你别管我!」丈夫:「不管你!?我再不管你,儿子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看你把儿子搞的怎么样了,要不是被人家救下来,后果不堪设想!你尽到你当妈的责任了没!

  嗯!?」

  蓉姐:「这次是意外!再怎么样,我也不希望我儿子出事情!」丈夫:「这次是意外?好,好,那我问你,以前生病那次,你在哪里?啊!

  ?

  谈事情,你永远是在跟陌生人谈事情!」

  蓉姐:「是,那次的确是我不对,但要不是你锁了电脑,我也不会搞成这样啊。」丈夫:「你还好意思说是我锁电脑!?好,好,你现在出去吃饭,这台电脑你看我不扔掉,你等着看吧!」屋里静下来之后,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小寿星坐在那一言不发,看的出,他也已经习惯了。不一会儿,蓉姐夫妇俩走了出来,我立即起身,慎重的找了一个理由提出准备先行告辞,蓉姐夫妇俩脸色都比较难看,可能是由于之前大吵一架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多留我,在和小寿星道了别之后,蓉姐便送我出了门。

  楼梯上,蓉姐一再向我道歉,说让我见怪了,我一再表示没有关系后,她才显得自然了一点。在去往车站的路上,蓉姐勾着我的肩,像个哥们儿一样,一边走一边跟我谈起了她的家庭。

  原来蓉姐的这段婚姻是家里的包办婚姻,很难想像,一个法律工作者居然还无法主张婚姻自主权,家里父母为她指定了现任的丈夫,认为门当户对,而当时由于一直被工作所累无法顾及其他而耽误了找对象的黄金年龄以及急需将自己嫁出去并怀揣养育子女成为母亲的愿望的蓉姐,也就没有多想,同现任丈夫登记结婚了。

  婚后不久,儿子就出世了。而蓉姐婚后才发现其丈夫毫无情趣可言,做人一板一眼,不懂得变通(我自己分析,这和他们所处职位有关。民庭的工作人员相对来说更循规蹈矩一点,而执行庭的工作人员更圆滑、懂得变通一点),回家之后谈的更多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对于蓉姐的需要,问之甚少,生活的,精神的,也包括生理方面的。

  蓉姐同其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在蓉姐记忆力,她的初恋似乎更深刻一点。若不是儿子的出世,也许她会咬一咬牙,索性离婚。

  她爱她的儿子,现在儿子出世了,算是暂时弥补了婚姻的裂缝。而今天的事情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连儿子也无法弥补婚姻裂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而推手就是QQ,确切的说,是QQ上某个男子。在说到这个男子的时候,蓉姐满脸憧憬,就像是在回忆她的初恋一样。

  她说他比她小几岁,但是谈吐却很老成;他和她有共同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有共同的爱好,兴趣相投,有共同语言等等,总之两人很合拍。蓉姐说,她和他已经认识半年多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放弃家庭跟着他走,而之所以直至今日都未能付诸行动,主要还是由于工作和孩子的关系。她说,人活一世,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无法决定自己的路和命运,太多的负担羁绊着我们,使得我们无法循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意愿去行事……车上,车在行驶着,我望着窗外,脑海中想着蓉姐的事情。蓉姐,今年三十有七,已婚已育,儿子四岁,丈夫忠贞,婚姻不算美满,倒也稳定,家庭不算幸福,倒也平安,工作有着,不愁吃穿,无所欲,无所求……为了一种时间短至半年并且更接近于无形的更类似于感觉的一种状态,宁愿放弃目前的一切,也要努力的去抓住。我也不知如何去评价这样一种观念,也许这样的事情没有感同身受的话,就没有评价的资格,蓉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发现蓉姐的不对劲:两眼明显红肿,整张脸也显得有些浮肿,整个人精神有点恍惚,完全不在状态。若不是庭长可以适当的不参加基层执行工作的话,那末她的这个状态显然是要受到批评的。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拉住了她,询问缘由。而她对着我,也全盘托出--昨天晚上送走我回家之后,她也直接回了家,没想到一到家就发现她丈夫已经将电脑全部拆散了,并在当天晚上和她上演了全武行。

  虽然她丈夫并没有下重手,但是也不轻,若不是穿着制服,身上的血印清晰可见。并且她丈夫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再也别想聊QQ了,至少别再跟那个男子聊了,没有商量余地……蓉姐哭了一夜,红肿了双眼,因为爱,也因为恨--恨自己的丈夫,爱QQ男。蓉姐说完就又哭了个稀里哗啦,抱着我肆无忌惮的哭着,似乎全世界的委屈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一样,泪人儿,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我也像哥们儿一样勾着她,她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

  看着她扒着我的肩头、哭的上下起伏,我感叹,的确,虽然蓉姐是我们院执行庭的庭长,月入近万,威风八面,但其实,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已。

  所谓纸包不住火,蓉姐作为我们院执行庭的一庭之长,疑似婚外网恋的事情没有多久就传到了院长一干人等的耳朵里,当然,肯定是某个人打了小报告了。

  也当然,蓉姐免不了一顿批。批评教育检讨悔过承诺保证自省宣誓等等之后,蓉姐如被霜打了一般的嫩草样儿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并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后,重整旗鼓,容光焕发。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蓉姐是强打着精神在维持着。

  而之后事态的发展确实印证了此事实,也应了那句老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之后便进入了法院每年中最忙的一段时间,年底。大大小小的案件必须在年底之前办结;大大小小的会议必须在年底前开完;大大小小的领导必须在年底前将他的要求布置于你;大大小小的指示、精神、企划、总结、批示、函告、注意、来年的努力方向及目标等等都必须在年底前传达完毕,工作量不可谓不惊人。

  不过好在有了工作可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蓉姐在这段时间里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和倚在我肩上哭泣的妇人完全两样,她干练、简洁、精神抖擞、掷地有声。她的好评价依然在全院名列前茅,只是一些多事的同僚会在向新人介绍她时加个「但是」--「但是,她的家庭状况很成问题,听说好像还喜欢网恋」,幸好蓉姐的群众基础比较稳固,才得以不被这样那样的流言蜚语所击倒,否则恐怕很难再在这是非之地支撑下去。本以为这样的小挫折、小波澜过去之后,生活依然像往常一样,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整件事情的跌宕起伏才刚刚开始。

  08年底忙完之后,依照传统法院会举办年底的年夜饭,算是庆祝一年工作的完成以及也算是对两个月之后春节的提前庆祝。我们院除了真是忙到不行的人之外,都前往参加了。由于07年家里的一些私事未能参加深感可惜,而且我也不属于那一类忙到不行的人,所以这次很是期待,兴致盎然,欣然前往。

  到场的基本上都是平时经常见的一些,各庭庭长啦、政治处的啦等等,连骚货副院都来了。入席之后便看到蓉姐在院长那桌上有声有笑。没有穿制服的蓉姐当天打扮很年轻,上穿一件薄的类似束身的羊毛衫,下套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脚蹬一双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化了淡妆,椅背上挂了一件厚的羽绒服和一个精致的小坤包。

  我这才发现,原来蓉姐是很有女人味的,温柔、细心,虽然不是长的特别惊艳,但是却透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娆,虽然只是一个淡妆,却很好的掩饰了脸上少许的雀斑和皮肤不够白皙的瑕疵,可谓是清新淡雅、点到即止。而一身修身衣物的装扮,更是将她已为人母的丰满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当然,小肚腩已经有一点了,不过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在我看来,力压熟女,堪比少妇。正想着,蓉姐突然目光锁定了我,嘴角一杨,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我心领神会,也举了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和她空中干了一杯。酒席很热闹,有院长幽默的发言,也有庭长机智的反诘,也有一些院里平时不怎末张扬的小字辈的同事被一些老家伙拉出来挖苦的,还有几个有才的说起了单口相声,场面很是和谐,而几个酒坛子也是藉机到处敬酒、到处猜拳、到处喝酒。

  我们一些司辅由于身份上的关系,不敢造次,只是在边上附和着而已。我边吃着边看着,平时看不到的他们的另一面,今天可以了解一下了。这时,蓉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我们桌,大着舌头又说起了几个月前我救他儿子的事情,举着酒杯愣是要向我敬酒,一看就知道她喝多了。

  边上的院长扶着她,生怕蓉姐摔倒。因为我们桌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字辈的人物,一看院长扶着蓉姐过来敬酒,立马全部端着自己的酒杯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先乾为敬了,蓉姐也豪爽,一饮而尽,随即又提起我们桌上的半瓶红酒给自己满上,对着我说要另外单独敬我一杯,我坳不过她,和她一起一饮而尽。喝完后,她才慢慢的放下酒杯,晃悠悠的拍着我的肩膀,挨着我缓慢的说:

  「你的伤没事了吧?」

  我被她这样一挨,心忽然一阵狂跳:此时微醉的蓉姐,红光满面,肌肤白里透红,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擦了口红的双唇在红酒的滋润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正当我局促不安不知如何措手足的情况下,蓉姐剧烈的晃动起来,推开我捂着嘴向门外跑去,院长一阵笑:

  「喝多了,喝多了,吐了。」

  我被刚才的景象怔的有点移动不了身体,看着蓉姐奔向了门外,我只是呆在那里。

  「我去看一下,你们继续。」是院长的声音。

  说完院长就径直走去了。坐下之后,之前的一幕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也许这样年纪的少妇是会在无意间抓住年轻、正常男子的心的吧。不一会,蓉姐就在院长的搀扶下回来了,院长直接把她扶到了我们桌边坐了下来,并叮嘱到:

  「别再喝了,坐在这里,离门近点,人少点,透透气。你们几个看好她,别再让她喝了。」在要了一壶茶水之后,院长就走开了。蓉姐就这样坐在我的边上,头趴在桌上,休息着。她身上有一些酒味,也有一些似曾相识的香味儿。

  她就那样安静的趴着,上下起伏着的饱满的胸脯表示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微微隆起的小腹除了能够代表她是孩子的妈之外,还说明了今天她真的喝了很多。脸上有一些雀斑,仔细看的话。但是脖子上的皮肤非常好,又细又滑,想来衣服里那饱满的双峰也一定是洁白无瑕的。修身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修长匀称,想必被包裹着的下身也是白嫩紧致,无一丝赘肉。看着趴在我边上的同事、领导、帮教、朋友--蓉姐,我竟然产生了猥琐的念头……我抓起面前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算是稍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样子,酒席算是结束了,蓉姐可能睡着了。大家互相道别,有安排的去完成安排,有约会的去赴约了,其余人该散的就散了。院长过来拉住我,说:「XX蓉她老公这几天出差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回去是不可能了,你麻烦一点,送你帮教回去。」我听完就一口答应下来。事后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院长会如此确定我就一定会知道蓉姐家的地址。大伙七手八脚的把蓉姐抬上了出租车,蓉姐可能真的是喝多了,除了说些胡话之外,没什么其他反应。最后松手的是院长:「呼,怎么弄的,喝这么多,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他一边抱怨一边准备离开。

  我坐上出租车,和众人道别,向司机报了地址后,车便疾驰而走了。一路上,华灯初上,车内三人都无语。很快就到了蓉姐的家门口。我扶着蓉姐进了楼道,从她身上搜出钥匙开了门,屋内漆黑一片,我随口问她儿子去哪了,蓉姐好像处于半醉的状态,很模糊的说儿子在他奶奶家之类的,然后又是一连串普通人听不懂的话。

  我把她搬上床,然后学着电视里的一样,打热水,挤毛巾,倒热茶,为了给她醒酒。蓉姐喝了点热茶之后就似乎完全睡着了,我给他脱了鞋和沾到了呕吐出来的污物的外套,她很配合,不吵也不闹。不过在给她盖被子的时候,我犹豫了:究竟要不要给他脱羊毛衫和牛仔裤呢?我知道,脱了羊毛衫和牛仔裤的话,那末我一定是可以看见里面成熟的肉体了,还有我最爱的那两团诱人的乳房……我拚命甩了甩头,给蓉姐盖上被子后,就给她换额头上的热毛巾去了。洗毛巾时蓉姐的一具裸体依然还在我脑里闪现,而且我发现,我居然勃起了。呼吸有点加快,血压有点升高。挤完毛巾,当我再次回到蓉姐房间的时候,发现蓉姐「醒」了,抱着腿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前方。

  「蓉姐,你醒了?」我问。

  「……」蓉姐没吱声。

  「你刚才喝醉了,院长让我送你回来的。」我接着说,并把热毛巾随手递给她。

  「……」蓉姐还是没吱声,而且也没有接毛巾。

  我这才发现,虽然蓉姐是坐着的,眼睛是睁着的,但是神情却是呆滞的,更像是在「坐着睁着眼睛睡着」的样子。我轻拽了她一下,果然,她直直的就向我倒了下来,但同时却剧烈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到底去哪了啊,不是我不找你,是我不能找你啊。」「没有没有,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和他已经没有感情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跟你走。」「……」之后又是乱七八糟的片段,而且由于醉酒,蓉姐说的这些话总在她自己嘴里「含着」,让别人实在是听不清楚。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我也只好环抱着她,任她痛哭。哭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舒服,蓉姐换了姿势,躺在了我的怀里,我喊「蓉姐蓉姐」,她也只是胡乱的答应着,估计还处于半醉之间。

  这让我一下不知所措:一具成熟的酮体躺在一个正常健康的青年男子怀里--成熟酮体半醉半醒之间,衣物之下便是白花花的肉体;青年男子正值当年,褪下衣物便能神不知鬼不觉……蓉姐呼出的气息搔的我手臂痒痒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捏了蓉姐肩膀一把,不知是忍不住想揩一下油还是想确认一下蓉姐是否真的已经睡着,我自己也不确定了。而此时,我觉得蓉姐躺在我怀里的这个姿势正好使得她的手臂直接触到了我的下体,而我当时情况下当然是一柱擎天了。

  再看蓉姐,似乎嘴角带着笑意,不知是在窃喜我的青涩还是在嘲笑我的胆量……终于,我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试探着的吻上了蓉姐的双唇,而这一吻注定了这件事的一发不可收拾。不知是不是蓉姐在梦里以为是她的如意郎君来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当我吻下去之后,蓉姐非但没有一点排斥,而且还很热烈的回应了我!

  她主动的用香舌寻找着我的口腔,我们四唇相接,双舌交缠,口水横流。

  蓉姐的舌头很软,口水有点甜,味道很好。我们彼此都激动的紧拥着对方,鼻尖相碰,脑袋犹如钟摆一般大幅度的左右摇动,目的只为能够更好的与对方零距离的接触。

  我自上而下,忘情的从蓉姐的嘴唇吻到蓉姐的粉颈,这里的皮肤非常细致,而且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而蓉姐则配合的将脑袋向后仰去,一副完全沉醉的诱人模样。

  打铁趁热,趁热打铁,她挑逗着我的情慾,我撕扯着她的衣服。撕去羊毛衫和牛仔裤后,我发现的确如我所料的一般,成熟女人的身子白的刺眼,妖娆的无与伦比。我疯狂的亲吻着蓉姐的全身,粗暴的搓揉着她那两个丰满的乳房,贪婪的吸着、啃着、咬着,似乎是想把它们从蓉姐那剥离,永远的占为己有。

  而蓉姐明显被我这一举动撩拨的情慾高涨,她用双腿紧紧的勾着我的臀部,极力的用下阴来接触我挺立的阳具,嘴里无序的低吼着,像条蛇一般。我一路向下吻去,用舌头在蓉姐的大腿及根部打转,轻轻的、有节奏的、一圈一圈的折磨她,而蓉姐对于此举显然缺乏抵抗能力,不停的扭动腰身,胸口上下起伏,在房间柔黄色灯光的映衬下,犹如一头发了情的母豹一般。我一边打着圈,一边蹂躏着蓉姐的一双美乳,蓉姐的乳头已经高傲的挺起,呈褐色样,像成熟且饱满的花生米,好不撩人。

  就在我第三轮发力下,蓉姐刻意压低着呻吟、咬着娇嫩的嘴唇,第一次高潮了。伴随着阴道口的不断收缩以及蓉姐腹部的不断抽搐,阴部不断的喷出乳白色的阴经,而蓉姐则紧闭美目,脖子伸长,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三波阴经喷出之后,蓉姐逐渐恢复了平静。正当我准备进行下一波攻势时,蓉姐突然没有预兆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一时慌了手脚,心想是不是我会错意而酿了大祸了。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吗,对不起。」

  「我想你了,你究竟在哪?」

  「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好累啊,我真的好累。」……蓉姐一边胡乱的说着,一边接着酒意哭着。

  「我真的快崩溃了,快来救我。」

  我一时呆住了,原来的确如我所料,这几个月来,蓉姐是在硬撑。而这次的放肆是接着酒意对这几个月来的压力的宣泄。从8月蓉姐丈夫将蓉姐电脑拆散后,蓉姐可能同QQ男就很少有联系了,所以压力无处发泄,情绪无人抒发,而今天,她爆发了……顿时,我对全裸着躺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无限的怜悯。我温柔的捧起了蓉姐满是泪痕的脸,小心的吻着,蓉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是温柔的寻找着我,接着,我们再次深拥在了一起。只觉得很久之后,我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并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掏出了早已愤怒的阳具,缓慢的刺入了蓉姐的下体。

  而蓉姐似乎期待这个动作很久了,她虽然仍是紧闭双目,但却发出了愉悦的娇喘声:「呼……」只此一个声音,就足以令得世间男子为之夭折。我扶着她的腿,开始了九浅一深的活塞运动。蓉姐的阴道稍显松弛,但是保养的非常好,呈深红色,耻毛修剪成所谓的「一线天」。在前前后后两百多下时,蓉姐激烈的弓起身子,第二次泄身。而我则退出蓉姐身体,用嘴接住了蓉姐的体液,并用舌头使坏的舔弄着她的大小阴唇,令得她娇喘声不断,有几声更是能够听出是由内而外发出的动物般的吼叫声。

  看着蓉姐一片霞红的脸,我再次进入蓉姐体内,而蓉姐也似乎是爱上了这样的感觉,双脚死死的箍住了我的腰,下半身几乎离开了床而腾空着,这样的姿势使得我能够更加深入。于是我更努力的开发着面前发情的母兽。在最后冲刺了三百余下之后,我紧紧的抱住蓉姐,在蓉姐从喉咙里挤出的呻吟声中,精关一送,同蓉姐一起到达了顶峰……全程蓉姐只是低沉的呻吟,并且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完事之后,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试探的喊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确定什么,想解释?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睡着了?想再来一次?摸不着头脑。当我穿完衣服往床上的蓉姐望去时,蓉姐只是意味深长的翻了一个身,就什么动作也没有了,就连呼吸都轻的完全听不到了。也许蓉姐根本就是睡着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该走了。

  轻轻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我关了门离开了蓉姐家。走往车站的路上时,居然收到蓉姐的短消息,「我还你的……很舒服。」原来蓉姐的确是醒着的,她知道是我,她仍对我的那次受伤耿耿于怀。在车上时又收到蓉姐的一条短消息,「别多想,下月开始我们院要评先进了,别拖我后腿啊,我还是你领导。」窗外,夜深人静,的确,蓉姐是我领导,始终是我领导。

  09年一始,全院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评先进活动,以各庭为单位进行,财务部、文案部等部门单列,时间为半年,6月10日公布结果,被评上先进的庭的庭长有望官提一级,也就意味着工资上涨一级。我们庭自然由蓉姐带领,而我们执行庭的一干人等此时此刻也只有一个信念:争先进。

  由于2月份就过年了,所以在过年之前的一个多月时间,蓉姐的计划是以准备为主,在开年之后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放手行事了。这样安排有两个好处:一是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除了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之外,一心就只想着放假了,所以不适合再布置更多的工作;第二则是大家都忙一年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样才有动力更好的去完成日后的工作。对于这样的安排,我们也是同声喝好。

  而那晚我和蓉姐的事情,在那晚之后,我们俩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也像是一阵青烟一般,随风而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蓉姐的精神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我问她遇见什么什么好事了,她只是说「我的春天来了」,就再也笑而不语了。我猜不到是什么样的春天,但是蓉姐能够从那次打击中走出来,我也就很开心了。

  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接受了蓉姐对于这次争先进所要遇到的具体问题的言传身教之后,很快就过年了。

  年初三的时候,我登了蓉姐家的门拜年,蓉姐对我的到来倒是很惊讶,不过之后的表现倒也自然。她儿子对于我还是很热情,小家伙蹦蹦跳跳的。不过蓉姐和她丈夫的关系就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了,两人几乎没太多的语言,冷面相对,而其丈夫似乎更像一只随时可能爆炸的气球。

  蓉姐也只有对着我或其儿子时才展现出在家中少有的微笑和温柔。我多少有些许惭愧,因为那晚,而且依稀觉得似乎我是导致蓉姐与其丈夫冷战的罪魁祸首。当然,我希望,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已。蓉姐儿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环境,仍然是缠着我嘻嘻哈哈着,不顾其父母的对峙。

  年后一上班,我们执行庭所有人都似是紧绷了一根弦,在蓉姐近乎于苛刻的要求下开展着双份工作:一份本职工作,一份争先进工作。不过我们庭不像其他庭的同时那样怨声载道,因为我们更多的是乐意为蓉姐卖命的,除了在提高自己之外,也在为自己敬爱的领导提供帮助,怎末看都不会有损失。

  而我们庭也是最有机会获得这次争先进活动的胜利的,不论是从团队精神还是工作内容,或是从完成度和好评度来看,我们都是遥遥领先的,而蓉姐的为人处世方式,也使得其他落后的庭的庭长及其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嫉妒或恨,有的也只是甘拜下风而已。

  只有一人对此相当不屑,他就是曾经蓉姐提到过的对她心存敌意、等着看蓉姐笑话的人--文案部的总负责人--老申。

  老申绝对属于我们院的元老级人物,称其为「老人」毫不为过,他为XX法院服务了有三十多年之久,现年55岁。

  据蓉姐说,他虽然服务时间长,但是级别始终不高,工资档次也一直是三千到四千的样子,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上审判第一线的机会更是无限小于等于零。

  而老申之所以会和蓉姐为敌也正是因为在一次晋陞级别的竞争中败下阵来,直至今日。

  其实根据当时参加竞选的其他「老人」的说法,蓉姐当年晋陞是众望所归,老申其实是属于有点自不量力。但不管怎末说,蓉姐和老申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09年4月,离评先进结果出炉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而我们庭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排在第二名的老申带领的文案部被拉在了很远,统计数据上更是与我们庭毫无可比之处。而蓉姐的精神面貌也是愈加高扬,别人都在为她真正的「复活」感到高兴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了蓉姐「复活」的真正原因。那天蓉姐提前下班,在交代完我们必须做完的事情之后就独自出院了。我送她出的门,顺便出去泡茶。泡完茶回来时,发现蓉姐的手机拉在了她的桌上,我想都没想,抓起她的手机就冲了出去。

  疾速走过天桥(当时我们法院门口在修路,要出去的话,该座天桥是必经之路)后,远远的就看到蓉姐和一男子肩并肩的朝更远的地方走去。我依然没有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上去,在离开天桥将近百米的地方终于追到了他们,该男子我不认识,年纪不大,与我相仿,长相倒是眉清目秀,眼大鼻挺,身材挺拔。蓉姐见是我,便把我拉到一边,满脸幸福的说: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QQ上的男子吗,就是他。」蓉姐如此坦诚,倒让我语塞了,我定定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个QQ男,一时不知道该怎末跟他问候。

  「嘿,你来到底是干吗的啊?」蓉姐看出了气氛的尴尬。

  「噢,噢,对了,你忘记拿手机了。」我一边窘迫的回答一边拿出手机给她。

  「哎哟,就这个事情,没拿就放那呗,反正我没什么人需要联系的。」蓉姐一副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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